可一直以来,洛小夕的出现不是只会让苏亦承的心情变得糟糕么?难道说洛小夕苦追这么多年,终于云开见明月,和苏亦承好事将近了? 她抿了抿唇,心头的甜蜜和脸上的温度一起膨胀爆发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我确实想。” 难怪大学那几年,好几次她都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,但回头一看,又什么异常都没有,她还一度怀疑是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。
当然,她更怕的是对婚礼的期待被琐琐碎碎的小事磨得没有了。 又玩了两圈,苏简安已经非常顺手了,也彻底脱离了陆薄言的指点,到第五圈的时候,她甚至从唐玉兰手里赢了钱。
她希望苏亦承来了,她想让他亲眼看看她在T台上的样子,可是又希他没有来。 直到一阵狂风吹走了她的东西,豆大的雨点啪啪落下来,她抬头一看天,垂在天际的乌云几乎要落下来压住大地。
他的嗓音清越低沉:“我替你喝。” “幸好领证那天你没有跟我走,否则现在该恨死我了。”他忽略了自己内心的不自然,维持着一贯的微笑说。
苏简安入睡一向很快,陆薄言进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,浅浅的呼吸声时不时传过来,陆薄言放下行李,来不及整理就躺到了床上。 而另一边,完好的保存着一片A市的老建筑,青石板路、院落、砖墙瓦片,全然不见现代化的气息,仿佛河的这一边被时光遗忘在百年前。
“送你回来已经一点多了,我困得睁不开眼睛,代驾也走了。”秦魏哀嚎了一声,“我不睡你家也要睡你家门口。求你了,让我再睡会儿。” 苏简安不出声,乖乖往里边走,才靠近陆薄言就被他拉着坐到他腿上去了,同时他挂了电话,问道:“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?”
说完,洛小夕已经进车库取了车,红色的法拉利疾驰在别墅区的大马路上,直朝着苏亦承的公寓开去。 苏亦承怒了:“我不插手,你就把自己的号码留给他了是不是?”
苏简安又坐上了轮椅,洛小夕端详了她片刻:“幸好没有伤到脸。” 玻璃杯里的牛奶温温热热的,刚刚好,洛小夕端出来,苏亦承也正好拿着手机从卧室走出来。
“你今天彩排完脱下那双鞋子后,我的秘书看见有人碰了你的鞋子。”方正说,“当时我的秘书没多想,但是看见你在台上出事,她意识到那个人是在你的鞋子上动了手脚。” 说完她自己愣了一下。
相比之下,远在郊外的洛小夕就轻松多了,吃完饭后陪着爸爸下了几盘棋,十一点准时回房间睡觉,只是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过来,连早餐都没吃,借口说要赶着去公司,然后就开车直奔市中心的公寓。 一个男人对你表现出独占欲,至少说明了他心里是有你的。
“还有,”苏亦承的声音沉了几分,带着细碎的沙哑,“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” 洛小夕低下头笑了笑:“秦魏,该说你很了解我呢,还是说你一点都了解我呢?”
苏亦承无法再忍:“谁告诉你我和张玫在一起了?” 两人一直忙到下午五点才算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妥善了,闫队进来说:“今天先下班吧。”
“你看,”康瑞城笑着说,“收到我的花,是你的荣幸。” 别人家的爹都是拼尽全力的帮女儿达成所愿,小心翼翼的避开女儿的伤心事。
只有这个礼物,才能力压韩若曦价值六位数的球杆! 他慌了神,无数的可能从脑海中掠过。怕她出意外,他大声的叫她的名字,四处找,然而她就是不出现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和苏亦承在一起,你会受伤。”秦魏说,“他有多少前任,你比我清楚。” 难得被委以重任,洛小夕慎重的权衡考虑了一番后,说:“其实陆薄言这种人呢,大概没什么好东西是他没见过的,也没什么盛大的场面是他没经历过的了。一般人的生日趴可以追求隆重轰动,但对陆薄言,你不如别出心裁。”
苏简安记起陆薄言走进来时连门都没有关,猛地睁开眼睛,紧张的推了推陆薄言,他却不为所动的箍着她,半点都不担心唐玉兰走过来看见他们拥在一起。 这一生,他可以说是恨透了这个姓,他的家,就是被那个姓陆的男人毁了的。
“好了啊。”洛小夕耸耸肩,“今天就这样上战场了。衣服鞋子我都确认过了,质量杠杠的,至少能撑到我走完这台秀。” “……”陆薄言只是看着她,什么都不说。
“我要休息两天。” 她挂了电话,把康瑞城的号码拉进黑名单,抓起那束洋桔梗冲出警察局狠狠的丢进了垃圾桶。